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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信/补档】不负深情(魔道梗)


         •兰陵金氏刘邦x姑苏蓝氏韩信,信信的形象参考小白龙,有年龄操作,两人同岁,悄咪咪补档。
  

  正文:
  

  刘邦满十五岁仍然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处处留情不说,且处处惹事,俨然一幅纨绔子弟的样子,金鳞台上上下下没人管的住他,只得把这小祖宗送到云深不知处去深造,更是让自家掌门和蓝启仁特意嘱托,要盯紧了他。哪成想这蓝启仁早就被族里的“姑苏双璧”给伤透了心,根本不愿再摊上任何关于男性子弟的破事,草草派了个自己新选的心腹弟子和刘邦在一个班里学习,以此敷衍了事。

  

  本想着这也没什么成效,兰陵分支的刘氏家族也没想着刘邦能有什么出息,只盼讨个个把月用来清闲清闲,散散心。不料数月过后,这小公子回来一甩金星雪浪袍,大喇喇地坐下,却又愁眉苦脸地用手支着下巴喃喃道:

        “哎……怎么把重言拐到我兰陵刘氏啊……”

        下人们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是爱的力量呀!于是赶忙报给了自家老爷这个信息。刘太公一听喜出望外,连忙叫人打听这“韩重言”是何许人也。

        结果线人回来说,报告老爷,是那个被委以重任的蓝氏弟子,模样俏生生的,嗓音也动人得紧,一头长长银发像浸了千年霜雪,一双鎏金眼眸熠熠生辉,撩人心弦。

        刘太公听了高兴得找不着边儿,然而线人下一句话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就是……这韩信是个带把儿的。

        刘太公勃然大怒,叫人拎了刘邦过来一顿猛批,临了不解气地往腚上踹了一脚,才把灰头土脸的刘邦放回卧房。

  

  这边刘邦委屈得不得了,也想人心切,迫不得已把自己竹马竹马的狗头军师张良给请出来,张子房摇了摇一头细软白发,板着脸训他:

  

  “这种事你也是做得出来的?可不就是想让你爹打你一顿。你待见谁不好非和一个男性蓝氏子弟看对眼了,这不存心找茬么?”

  

  刘邦抿了唇不说话,两眼眶里泪汪汪。

  

  张良拿他这副样子是又气又没辙,于是再问:“那对方可心悦你么?”“不……不知是否心悦。”刘邦心虚地移开了眼,张良一听,气结地拉过他的襟子扇了他一耳光:“那你就敢明目张胆地说出这还没办成的事了?”

  

  刘邦愈发委屈地捂着脸嚷嚷道:“我这,我这不也是昏了头……再说,我是真真地想得到重言的心。”说完还红了红脸,娇羞地撇过头去:“他那么好……”

  

  张良黑了脸,直接让刘太公把刘邦又丢回了云深不知处那儿,美名其曰这是教育失败,要回炉再造。

  

  被人架着送到了蓝家,刘邦先畏畏缩缩地先遁回自己的房间,拿了面铜镜照照自己的样子。

  

  嗯,还是那样的风流倜傥,还是那样的玉树临风,太完美啦!但是都这么好了,为什么重言还是不喜欢我?

  

  这么一想刘邦垮了脸,连额间的朱砂都黯然失色了几分。

  

  说实在的,他也拿捏不准心上人的想法,只得蔫蔫地瘫在床上,没了计划。

  

  回想自己刚进云深不知处求学时的经历,刘邦眯起双目,静静在脑海中描绘韩信的模样。

  

  刘邦是出了名儿的不爱学,看见书就想睡,听着课就头晕,多次在课上被蓝启仁叫起来罚罚罚,硬把那白生生的手掌给打得又青又肿,搞得他捻起笔来都要呲牙咧嘴的,怪没面子,碍于老师的身份他不好赖皮耍滑,于是大男儿抹抹泪,把委屈都往肚里咽,过个几天还是条好汉。别的蓝氏子弟和其他门派的公子都在偷偷笑他,其中也有他兰陵金氏的人,唯独韩信,没有一次笑话他。

  

  韩信坐在他前座,是蓝启仁专门派给他的蓝氏子弟。他总是一副淡漠的神情,三千银发被束进冠里,扎成马尾的样子,琥珀色的眸子泠泠然,是冰泉般的孤僻出尘。卷云抹额盖住板正的额头,却也不温顺,反倒有几分高傲的意思,刘邦爱极了他这副冷美人的样子。然韩信如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着实令他欢喜令他忧。

  

  刘邦初次见他就对他有了分不清不楚的情愫,直到有次韩信帮他在课上解围,那才对其倾心,并一发不可收拾。

  

  那次他在课上被点了名,让他被那又长又臭的蓝氏家规,只因他素日闹得太浑,才要狠狠地管教。刘邦直愣愣地站起来,这可慌了神,什么劳什子破家规,他连看都不曾看过,这下子要出大糗了。

  

  当他移开双眼,伸出手掌——乖乖等着挨板子并牙关打颤时,前桌那人却不疾不徐地站起,稳稳地把那条条框框背了个清楚。

  

  这人是仙?是神?

  

  刘邦看着眼前一缕出尘的白晃了神,觉得心魄都飞到了那人的发梢上,甘心点缀这极致的美。

  

  课后他急急伸出臂膀捞住那人的桌沿,脚步踉跄了几下游到韩信跟前,扯出一脸无赖的笑向他道谢,说,要不是有兄台帮忙,我怕是要丢人丢大发的。

  

  韩信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淡淡说了句:“无妨,信帮助姑娘是应该的。”

  

  刘邦一愣,随即涨红了脸,活像个半熟不熟的猪肝。
  
  

  
  这也不怪韩信错认,怪就怪在刘邦还没大张开的这张面皮实在是太占便宜,白皙如瓷的面庞圆圆的,看着挺端庄,偏偏那鼻头,颧骨,双颊时常粉着,眉心处还点了一点朱砂,更别提那没长开的双唇和鼻梁,一双和了醇酒的雪青色眸子轻轻一瞥就要了人的魂,醉人得很。
      
       他羽睫长而卷,当时年幼,留的还是长发,柔柔地垂在肩头,再飘到身后,直到腰臀处才是发尾。别说远了看,就是近处细看,也难辨雌雄。刘邦还不自知,觉得自己是顶天立地虎背熊腰的男子汉,又不爱听人议论自己,哪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饶是如此,仍气得刘小公子好半天没去撩他。最后叹了叹,还是放下架子去请韩信吃饭,默默记住了他爱吃的菜肴,回卧房后再苦练厨艺。功课上百年难得一见地,用了心去念,还教张良给他讲解不懂的经书,惊得自家发小都对他刮目相看。刘邦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为兰陵刘氏增了不少光彩,还激励了更多的纨绔子弟来蓝家深造。
  

  为了韩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可是下足了功夫去学庖丁术,知他不爱酒,便憋了数月没沾半滴酒水,好保持周身熏出来的兰芷香味。

  

  只是这蓝家榆木脑袋辈出,他为韩信倾尽了所有心血,却收获不得那人的芳心。刘邦委屈坏了,他长这么大,向来都是被人捧着爱着,样貌是金鳞台一顶一得好,比金星雪浪袍子上的牡丹还要美。他小字单字一个季,除了爹爹和张良可以念叨,也就允许韩信唤他刘季,不论同门,友人还是仆人,不都得叫他刘郎,叫他刘公子。但泡不到人就是他刘季没本事,这会被张良等人拿去笑话,是万万不可的。刘邦只好憋着气,继续追韩信。
  

  直到有一回做午饭,给韩信烧一条鱼被溅得小臂上起了疱,刘邦才终于爆发,扔下锅铲,拔腿就跑,也不想那鱼会不会糊,那锅会不会炸,也不管韩信在石桌旁喊没喊他,就是一股脑地跑,真想跑得歇了气,瘫地上,成一滩血水。
  

  他逃了半天的课,让负责他的韩信好生为难,又无可奈何,只得自己也落下功课寻他去,欲陪他胡闹。天色已晚,等到了深夜,翻遍了大半个蓝家都寻不到人的韩信才回到刘邦的屋子捂着门扉低低喘气,这下也有些气恼起来。
      
       忽然听得后院墙壁上有轻响,韩信屏住气,步子轻缓,慢慢踱到后院处的墙壁下往上看去,这不就是自己苦寻了半天的刘邦么?!

  

  他刚要气恼地斥上几句,却见那人吊儿郎当垂着发丝——短短的,利落的雪青发丝,脸色红得难堪,头顶上的乌帽也不知掉到哪里,手中捧着酒满的海碗,月色要从碗中溢出。他衣衫凌乱,一只皂靴还勉强套在腿上晃荡着,另一只早就滑落在地,空留一只裹着棉袜的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颓唐得很。
  

  韩信略带疑惑,也上了墙顶坐着,问他:“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刘邦醉得看不清来人,便摇摇头笑着答道:“韩信嫌我长发娘气,适才剪了去。”

  
  刘邦爱笑,他喜欢开怀地去笑,笑骂天下所有荒唐事。他也会烦闷,也会无奈,也会哀伤,但他绝不会弯下嘴唇。此刻他眉峰仍蹙着,白净鼻尖下的唇却上扬,再看他眸中一点黑漆漆的苦楚,构成了一幅绝妙的画作。

  
  
       韩信莫名感到心悸,又莫名觉得面上烧的慌,便不再言语。刘邦又吞了一大口酒水,随意抬手摸摸湿漉漉的下巴,爽快地低吟:“哈,这天子笑果真醉人。可叫我肚里馋虫饱了几月来的酒瘾,嗝,若不是韩信他不爱酒,我又怎会忍着滴酒不沾?我,我爱他爱得那么深,呼,他却不知。”

  

  “他怎能够不知……”刘邦垂下头沉吟片刻,像在思索什么,便错过了韩信满面红云的美景。蓦地冷风一吹,吹得刘邦一个机灵,也吹得他想通了什么,便抬头问道:
  

  “你说,我若此时对他吐露爱意,能得到他的回应么?”

  

  刘邦醉红了一张脸,目光迷蒙地看着韩信,露出傻傻的笑。韩信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给熏红了脸,像被那笑迷了心窍似的——可看那清明的眸子,又分明不是,他微微启唇,带着点叹息的味道:“为什么不答应呢?”

  

  言罢,不顾刘邦酒醒大半后惊愕的神色,韩信对准那唇印了下去。月色撩人,爱意绵绵,正是情浓时。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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